时候松了口气,毕竟唐豫进直接忘了要告诉她们自己在弄垮游戏逻辑之后,原本推测会得不到奖励的可能性。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唐豫进又看向剩下的白知子。她的一边眼珠已经变得浑浊而黯淡,甚至有些像他们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唐豫进刚冒出这样的念头,就不愿意继续深想下去。
“你不走吗?”在唐豫进想开口的时刻,时停春先一步对白知子问出了这样的话语。他的语气不是太好,毕竟这家伙是兰桀的搭档,到现在还是让时停春看得有些不爽。
好在白知子没察觉到他的语气,只是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有些机械地给出回答“……我不知道去哪。”
但来到停尸房后,没有人拥有一个目的地,没有人知道最后他们要去哪。
于是他们也没能给白知子提供一个方向,最多是告诉她附近最近的公交车站在哪。告知完后,唐豫进上了时停春的车,不出意料是打算找个地方开房。紧绷的情绪一旦得到松懈就很可能顺带将生活的欲望滋养。比如现在,唐豫进就很想和人上床——虽然平时的他也基本是在想和男人上床。
不过现在欲望更为明确,明白的指向他身旁开车的男人。他想和人上床,尤其是想和时停春上床。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性感,想将这人的领带扯掉,再将领带塞进他的肠道。混合着精液一起,或者绑到他的阴茎之上。他感觉自己需要一些下流的对待,或者是对他人给出一些下流的做法。于是他靠着车窗,问时停春要不要和他和他在车上做爱。
“做什么?”
“爱。”
以为唐豫进是给出了一个语气词,于是时停春迟迟没有回应,却也迟迟没有等到唐豫进的下文,直到几分钟后他才意识到唐豫进究竟说了什么,不过这个时候唐豫进已经将手伸进时停春的长裤,给人套弄起阴茎,同时也用另一只手干起了自慰的事情。一个人操控着两根鸡巴,唐豫进在想要是能够将它们并在一起磨蹭感觉也许会更好,而很快他也如愿以偿,时停春总算理解了他的意图,也在一根烟的时间之后,将车停到树下,又降下两个人的椅背,翻到他的身上。
“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比如?”一边这么说,时停春一边隔着衬衫,舔上唐豫进的乳头。情欲早已上来的男人很快就受不住他的撩拨,一手尝试着将他们两个人的阴茎拢住,一手搂上时停春的脖子,吻到他锁骨上头。刀一样的骨头,唐豫进想如此将他唇齿触碰到的区域形容。
一时的分神让时停春的性器从他手里滑出,不过他身上的男人还是很自觉地伸手和唐豫进一起将他们的阴茎并排一起套弄。直白的摩擦和手指相互的触碰叫唐豫进感觉自己的精神就要先肉体一步高潮,龟头在小腹上顶弄的快感和阴茎相互挤压的触感更叫呻吟不受抑制地从口腔发出。他本能地又想去吻身上的男人,却一时忘记曾经在地道里的事情,于是被躲开之后,逐渐走向高潮的情欲又仿佛突然被一盆冷水浇熄,但好在,这叫他也重新找回了一点理智的存续,让他重新从欲望之中脱离,中断了自然的态度,以近乎审美的知觉,冷眼旁观自己走向高潮的自己。
“比如……你介不介意也被我绑一次。”唐豫进原先有些涣散的目光重新变得冷静,但声音听着还像是浸于一片混乱的情欲,黏在时停春耳边,朝着他的心脏勾引,“我给你操,你让我玩,做完我就把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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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1][2][德]尼采,《权力意志与永恒轮回》,虞龙发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16年6月,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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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更(??ω??)y
第28章因与果-14
唐豫进想要野战的目的终归还是没有达成,他原本想在车前盖上和时停春做爱,但到底只是用手在车上和时停春相互解决了一次,他就被时停春以没有道具的借口带去了酒店——后来想想,纯属是这家伙即使在荒郊野外也不愿意向外暴露身体。
不过这也没有关系,酒店也很不错。舒服的大床,落地的镜子,柔软的椅子,还有自动售货机提供充足的道具。在野外唐豫进原本只是想要绑一绑时停春的身体,但在这里,他想要对他做更多的事情。甚至有些想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反正时停春都被他绑了,那谁干谁还不是行动自如的一方决定。
“需要我干什么吗,唐老师。”而被唐豫进盯上的男人还毫无自觉,甚至惦记着昨晚没能实现的扮演游戏。明明说好了昨晚找他讲课,某人却在房间里睡大头觉。被他找上算账还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现在看起来,更是完全把他说过的话忘记。
当然,嫌弃唐豫进没有自知之明,时停春却一点没意识到一切的根源其实是自己在地道里把人惹毛的事情——甚至可以追溯到他给唐豫进的一刀,在人腿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干了这么些坏事,歪了歪脑袋,他还想凑过去吻唐豫进的耳朵——虽然不喜欢接吻,但他还挺喜欢靠嘴唇的触碰和牙齿的啮咬将他看上的东西标记,进一步再舔上两口,让人彻底沾上他的气息。
可惜嘴唇碰上耳垂的前一秒,他被唐豫进毫不犹豫地推开,推到椅子之上,双手很快还被绳子绑上。对此他皱了皱眉,不太喜欢这样的束缚,但情况不由他进一步反抗,他的长裤就被唐豫进褪下,肠道挤进一段冰凉。
“老师不用你干什么,乖乖享受就好。”唐豫进说着,伸手勾上时停春的下巴,很适合接吻的距离,但显然他们谁也没有再和彼此接吻的意愿,唐豫进不过是将一截透明胶贴到时停春的唇上。粘性不足以长时间封住他的嘴巴,只不过是将一种意愿传达。闭嘴。行为代替了话语说,“我不需要你对我说话。”
唐豫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润滑,在男人沉默的纵容里摸进时停春的臀间,不容人准备和反抗地就开始给他扩张。但扩张又不是那么充分,一方面是要压制时停春趋向的反抗,一方面,是他原本就没打算操他。只是两根手指挤进时停春的后穴,将润滑抽插成穴口的一点白沫,才找出他刚刚在售卖机里买的跳蛋,送进他的直肠。是双头的跳蛋,肠道只容纳了其中一个,自然也很轻松地就能在扩张后将它吞下,也在手指的操控下,碾压上了前列腺所在的方向。
手指离开了肠肉,和电线一起延伸出了肠道。绕到不知道在哪一环节勃起的阴茎之上。可能是在唐豫进给他扩张的时候,可能是在跳蛋被送入后穴的时刻。总之,唐豫进扬眉,问他怎么就这样勃起。“哎,这是什么意思啊,想被老师操,还是操老师啊。”唐豫进微微俯下身,从对男人的俯视转变成一种平视。但只是物理上的意义,对上唐豫进此时的眼神,时停春竟然破天荒地感觉,自己正处于被对方凌辱的位置。
不该是这样的。他习惯了在心理上保持对唐豫进的优势。但处于这样颠倒的情境,他又一时之间失去了反抗的动力。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脊背不自知地贴上椅背,他想到的只是逃避,可惜此地无处让他躲藏。他只能看唐豫进露出一个笑容,在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他的嘴唇以后。好像接吻也没有那么差劲——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就被唐豫进对他阴茎干的事情掠夺了他所有的注意。
连接着另一枚跳蛋的电线被唐豫进动手绕上他性器的根部,也将另一枚更迷你的跳蛋绑上了他的柱身。这一切在短暂的时间里完成,短暂到时停春还没做好准备,唐豫进就打开了跳蛋的开关,细小的嗡鸣一下就指向了开始发生的震动。被挤压的前列腺和被束缚的阴茎同时在震动下将快感生成,那是一种奇妙的快感,来自冰冷而无机质的事物,和真正的性交完全不同,但不可否认本能的愉悦正改变了他的身体,在开关打开的瞬间,强有力地侵犯进他神经的角落。
他被情欲所控,唐豫进却能冷眼旁观他的堕落。明明是他打开那个欲望的开关,却又是他在欣赏够他沦于情欲的狼狈之后,还要伸手将他的衬衫剥落。那是时停春身上最后的遮蔽之物。领带,衬衫,一颗又一颗向下的纽扣。唐豫进也不是伸手将他的衬衫解开,而是拿了小刀,一粒粒地向下,挑断他的纽扣,让身体一点点地在衬衫之下敞露,又解下那条黑色的领带,解开他最后的遮羞布。
“时同学,以后要来勾引老师,其实可以穿得更少一点。”唐豫进挑开他最后的纽扣,让他的胸腹彻底裸露,在有些苍白的皮肤之上,他找出那管差不多是一个月前,时停春留给他的口红,学着他当时对自己做的事情,在时停春的身上,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从胸口写到小腹,塑造出一段狰狞的猩红,将他的所有权标署,也让时停春垂下眼,他感到自己的皮肤被存留下一种麻痒和细痛。
做完这件事,唐豫进重新捡起他的小刀,刀尖这一次划上他的乳头,留下一个很浅的伤口。完全比不上时停春给他的一刀,唐豫进这么想着,于是在时停春的疼痛中,俯身舔去那渗出的血珠,又将整个乳头含入嘴中,问时停春怎么还没被操,就先涨奶了。
“不会是被同学干过了吧,”唐豫进看着有些苦恼,扔了刀,他伸手撕下时停春嘴上的胶带。总算得了解放,时停春扯了扯嘴角,也是没打算将脸面给自己留下,“老师明明都干我好几次了,怎么还不承认呢。”
“老师给你留点脸呢,这种话可别随便往外说啊。”笑了两声,唐豫进看起来也挺喜欢这种禽兽的角色,“但真没被同学干过吗,胸这么大,不会都是被我一个人揉出来的吧——还是怀孕了啊?”
他折辱的话到此为止,颈脖被时停春突然地掐住,呼吸和话语都在一个瞬间凝滞。被绑在一起的手仍然有足够的力道将唐豫进的呼吸掠夺,然而唐豫进也并不反抗,在脸色涨红的时刻,还尝试撑出一个挑衅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时停春的指甲进一步掐进唐豫进的皮肤,但可惜指甲到底不够尖利无法穿透进血管之中,叫他只能在几十秒后,等唐豫进的笑容转向虚弱,才有些不甘地选择放手。
“真想杀了我啊……老师哪里对不起你了啊。”重新恢复呼吸,唐豫进扶着椅子的把手,有些脱力地喘了几声,才重新找回笑容。也是被弄得有些站不住了,一个意外打乱他还想和人慢慢玩的计划,他叹了口气,干脆又找来润滑,随意给自己扩张了几下,就扶着时停春的阴茎,缓缓坐到他的身上。
“好吧,是我说错了,不是你被同学干过,是老师被你同学操过。还是被你带过来的。是你把老师骗进教室,堵住嘴巴,绑在实验台上,让你的同学排着队操老师的屁股,还蒙了老师的眼,让老师猜是谁在操我。别人我是没认出来,但还是能知道你是哪个,毕竟不是第一次了,你每次总干我干得很深,发育得也比你的同学更好……哎,让你动了吗,别乱顶我,唔……”
满口胡言乱语的男人再次遭了报应,在他的肠道完全吞下时停春的阴茎,还有他亲手给人绑上的跳蛋的时候,他先是被那种从性器上传来的震动弄得有些失去理智,也就是短暂失神的几秒,就被一直被他撩拨的男人给掀翻到了地毯之上。后背重重地撞上地面,但很快又换成乳头在粗操的地毯之上磨蹭。他被翻了个身,时停春的阴茎从他身后重新地进入。玩具的颤动和性器的抽送再一次塑造被贯入他肠道的快感,让他放弃了重新将主导权找回,而任由时停春捂住了他的嘴,将他自己描述的场景重叠上了现实的情景。除了没有那些莫须有的同学——唐豫进也就是说说,到底没想过让这样的事情真实的发生。
他们以最原始的姿势,野兽一样地趴在地上交媾,新奇的快感被震动的玩具同时送入他们两个人的体内,前与后的快感都被充分地开发与填充。即使被捂住了嘴,呻吟也有些抑制不住,化作呜咽从手指之间溢出。
跳蛋的进入完全撑满了他的肠道,让他甚至感受到了些许的痛苦,又是在痛苦中,才真正抓住了快感的可能。
先前撩拨得太过,当下的肏弄也来得过分的粗暴。唐豫进感觉从未有哪一次的性交像现在这样让他感到自己被彻底地开发,阴茎更是爽到不住地流出清液。介于水和精液之间的产物很快打湿他身下的一块地毯,可如此他们也还没有彻底走向高潮,伏在他身上的时停春也是如此觉得。他的后穴已然被跳蛋磨得有些酸软,但阴茎还未得到彻底地满足。甚至他感觉自己再也无法得到满足,只能咬上唐豫进的后颈,靠对他的折磨来将自己的需求中止。
二十多分钟的性交,弄到最后,唐豫进感觉自己的肠道都忍不住的颤抖,身体彻底没了力气,只能趴在地上被人折磨,最后又被精液射上后背已经被蹭上口红的皮肤,喘着气克服高潮之后的虚无。
做完彼此都有些太累,唐豫进在地上又躺了好一会,才解开时停春手上的绳子,没有反抗地被时停春捡去浴室,清理彼此的身体。“操,以后不和你玩了。”被扔进浴缸里的时候,唐豫进一脸苦恼,也不避讳时停春的在场,伸手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要被人操得要合不拢了——好在没有,察觉后他松了口气,没注意有人被他的动作弄得很想将他的担忧化作现实。可惜今天他也是没力气了,对时停春来说,和唐豫进每次上床似乎都有点消耗过大,也不知道是谁的问题,但又不是那么糟糕的事情。
至少他挺爽的。时停春靠在墙上这么想着。
情欲随着水流逐渐褪去,时停春也逐渐能找回点理智思考点更实在的问题。在偶尔用花洒浇两下唐豫进的情况下清洗完自己,他关掉淋浴,俯下身捏了捏唐豫进的耳朵,想说点什么,但一时没有将语言组织得当,于是捏了一会,也只是问他什么时候还钱,明明说好做完就把钱还他。
听到这样的话,唐豫进总算分他一个眼神,手指刮上时停春的鼻梁,“做完就找我要钱,也太像嫖资了吧。”
时停春没察觉到唐豫进真正的重点,他只是抿了抿唇,忍住自己想要一口咬上唐豫进食指的欲望,“没事,我不介意。”
“……那行,你不介意就行。”
躺在浴缸里,唐豫进有些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笑完也不用时停春再将他催促,毕竟泡得也差不多了,他从浴缸里爬起,随意冲洗了一下自己,就走出去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找出一叠早已准备好的钞票。十张一千元的整钞,和一张突兀的十元钞票。想了想,他又从地上捡起那管口红,连带着那叠钱一起放在了床头柜上,叫那边刚找到浴袍的男人记得去拿。
“你要走了?”
时停春总算找了件能穿的衣服套上,出来却是看到还湿着头发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向门口。他皱了下眉,一时没想到要去挽留,只是在想这人怎么走得这么着急,他还想……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当然啊,咱们睡都睡了,钱也还了,我还留着干嘛。”不等时停春想明白,唐豫进已经慢吞吞地移动到了门口。他左手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临出门前,又朝时停春敷衍地挥了两下,“走了哈,不用太想我——以后没事也别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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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狗血(叉腰)
第29章推与拉-01
为了更好地理解世界,所有的果都该有一个对应的因。但唐豫进为什么会再一次离开自己,时停春其实并没有很好地把握一切的起因。也许是因为那个失败的吻,也许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表达出的嫌弃,也可能,是因为更早以前他给他的那一刀,总之等他真正想要去追溯这个起因,唐豫进已经消失了快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切已无处追踪,不管是唐豫进,还是他躲着自己的原因。
一个月前唐豫进走得干脆,还了钱,甩上门,等时停春想再去把人追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这次还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时停春像过去一样轻易找到他的踪迹。甚至如果不是他还留着那张唐豫进在三周以前写给他的纸条,时停春都要怀疑唐豫进的存在是不是只是他为了排遣寂寞构造出的幻想而已。
不然怎么解释那么大个男人一下就能跑得没影,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