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找点帅哥啊。”对被绑的事情,唐豫进只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往常的嬉皮笑脸,“哎,我这么值钱吗——不然你直接干我五次得了呗,我再给你打个八折,干完还你两千块钱。”
“你这是骗炮还是还钱?”
“干不干嘛,不干你直接卖我也行。”唐豫进看起来是真无所谓,甚至不等时停春来脱,就自己把长裤踢掉,露出两条白得有点过分的腿。
很直,还挺长,大腿上的伤更是在这种情况下无端成为一种勾引,让时停春准备出去的脚步一顿——不过一分钟还是摔门离去。没走远,他也没去找什么所谓的客人,而是就站在门口点了一根香烟,等烟草尽数烧进他的身体,他才重新走进房间。
“嗯?来睡我的?”床上的唐豫进等得有点无聊,总算听到声响,知道有人进入,他便主动打开了腿——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被他蹭掉。阴茎早已先一步勃起,不过这只证明他还是个男人,暂时没有什么别的功能。
时停春没回答他的话,他沉默地走回床边,将唐豫进的腿掰得更开一些。露出臀间的穴口,紧闭的区域正等待被人插入。“还挺紧。”时停春指尖试着挤进一些,翻开一点褶皱,压低声音给出这样一个评价。
虽然一听就听出是时停春,但唐豫进还是很给他面子,配合起他演戏,说他操进来更紧,“人家还是第一次卖呢。”
“……这么骚,一点看不出来啊。”时停春舔了舔嘴唇,开了润滑,便往人身后抹去。冰凉的液体很快刺激得唐豫进喉间溢出一句呻吟,也是真在印证时停春说他骚的话语,后穴在手指进入后直接将它绞紧,挤压着它往更深的地界送去。
很快手指就不足够将已经变得柔软泥泞的肠道满足,唐豫进直接索求起更直接下流的器具。“老板,花了钱还是干我比较划算的吧。”被蒙着眼,唐豫进的脚只能勉强尝试着蹭到时停春身上,“哎,你操我要花多少钱呀——给你介绍的人没有吃回扣吧?”
“他说十块钱就能操你。”时停春抽出手指,一口咬上唐豫进的肩膀,将人两天前咬自己的一下给还了回去。他也是不愿意让他再有什么得意的机会,以为自己真能卖个多好的价钱。“他说有人在这边发骚,一个人堵不住,让我过来帮帮忙,不然我可看不上你。”
说是这么说,他阴茎的动作倒是比他诚实了不是一星半点。说完他就掰着唐豫进的臀肉,将性器插入他的直肠,不给人什么缓冲的机会,一下就整根操了进去。手指的长度到底是比不上阴茎,未被彻底扩张到的内里瞬间被龟头和柱身碾开,穴口的褶皱也被阴茎的根部撑平,唐豫进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时停春脱下的内裤堵进了口中。
想骂人骂不出来,想骚扰对方也无法进行。只能张着腿任由时停春开始将他肏弄,阴茎又深又快地在他肠道之中抽送,即使不顶着前列腺捣弄,也有足够的快感让呻吟在喉间振动。不需要什么淫词艳语,肉体上的快感就足够满足他精神的需求,唐豫进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酸胀的快乐填充,让他恍惚以为自己触碰到他世界的边缘,享受着落入他人手中的感受。
是他的肠道将时停春包裹,却是他自己落入对方手中。他的肉体,他的臀肉,他的乳头,他快感的依托。是时停春侵入他的世界,将他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臀部,从后面重新将阴茎插入,寻找更原始的交媾。
“我看一个个来还是少了,五个人一起才能满足你吧。”时停春咬上他的耳垂,右手将他已经满是湿液的性器握住。
拇指抠弄着铃口,手掌在肉柱上擦抚,后入的姿势将快感进一步放大,唐豫进的唾液也不受控制地在性交中将他口中的布料浸透。水实在太多,唾液从嘴角溢出,身后的润滑也多少在肏弄中被阴茎带出,他的臀间很快就变得水光一片,臀肉还在几分钟后,被时停春的巴掌弄得红肿。
没被堵住嘴的男人仗着唐豫进不能反驳,直接骂他贱货,说就该直接把他扔到餐厅直接给酒店的客人享用。“不过也不一定都能看上你,指不定不少人嫌你脏,只肯让你用手和嘴给他们服务。你这伤口也别想好了,有人会把它捅得更深,将你身上所有能用的地方都开发利用。操完一人往你后面塞一个硬币,等你接完一百个客人就有钱还我。当然,可能不一定有地方放钱了,也许他们的精液直接就把你给射满了。吃了精液还要钱未免也太贪心——还是免费让人操吧,操完也别忘了给人道谢。”
唐豫进就是在时停春给他构建的画面中痉挛着高潮,没有精液射出,反倒是前列腺液跟失禁了一般在床上积起一片水渍。而即使如此时停春也没有把他放过,阴茎又在抽搐的肠道里反复出入了几十次,才将唐豫进翻回正面,精液射上他的胸口。
一个短暂的休息,唐豫进总算吐出嘴里已经湿得不成样的内裤,问时停春下一个客人什么时候过来。“你还真迫不及待。”时停春冷笑一声,声音也不装了,找出十块钱塞唐豫进手里——没想到有人还真能厚着脸皮收了下去。
“给我就是我的了啊。”
“……随便你。”懒得为十块钱计较,时停春下床喝了口水,等回来之后,撸硬唐豫进的阴茎,草草给自己扩张几下,就扶着勃起的性器,往人身上坐了下去。
坐下去的瞬间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低喘,刚刚结束的性事也没能阻碍新一场的进行,毕竟用的本来就是不一样的东西。唐豫进被冷落已久的阴茎也总算找到愿意主动坐上来的男人,“需要我动吗,老板?”一边想着他看上的男人不仅鸡巴不错,唐豫进一边也想尝试推销一下自己的阴茎。
不过他准备的推销词还没派上用场,产品就被先一步接受,“别射太快就行。”
第二次总是比第一次时间更久,即使唐豫进被绑着手蒙着眼,他们玩到最后,不管是身体还是语言,多少还是有些过火。说好的五次没能做成,时停春玩完骑乘就没了力气。被操得太深,双腿都有点打战,干脆翻脸不认账,做完两次,还让唐豫进记得还他一万块钱。
“说好的卖身呢……”
“你还真想卖?”拆了唐豫进身上的眼罩和胶带,时停春斜他一眼,“那你自己卖完把钱还我就行。”
“那算了,一万就一万,说好了伤好还你,我不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唐豫进一脸正直地看向他,“伤没好前我一定不会还你的。”
时停春很想骂人,只是还不等他骂出口,唐豫进看他不说话,又自己补上一句,“我是认真的。”
“……算了,伤好了打我电话——还记得我电话吧?”
“当然记得。”
“哦,多少?”
“哎呀,头有点晕,突然又忘了。”唐豫进开始耍赖,还试图把责任推到时停春身上,“都是你刚刚干我太爽……不是,太狠了。”
“那把你电话给我——还有名字。”也许是为了表达诚意,也许是单纯想让人也知道自己的名字而已,时停春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叫时停春。”
“噢,小春啊,干嘛突然要换名字——你要和我谈恋爱吗?”时停春不知道唐豫进是怎么想到这个,总之说完他的猜测,唐豫进还眼睛一亮,一脸期待地看他。可惜时停春是注定要让他失望,他还没搞明白停尸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不可能在这里缔结什么情感上的关系,“不谈。”想了想,他又觉得自己有些生硬,“……长期打个炮可以。”
“那算了,没兴趣。要电话是吧,我去找张纸啊。”说着唐豫进就捡了衣服下床,收拾好自己,一瘸一拐地到书桌附近找到纸笔,写完就准备离开,不给时停春一点温存的时间——充分学了这家伙上次的做派。“先走了啊,电话给你留桌上了。”放下笔,唐豫进背对着他挥了挥手,也不等时停春挽留,就飞快地蹦出了房间。
逃得实在太快,时停春忍不住有几分怀疑,于是在床上躺了几秒,他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直接下床走到桌边,一看唐豫进给他留下的纸条,果不其然,根本没有号码,只有一行看着就很欠揍的留言,“嘻嘻,被骗了吧,有缘再见。”
好在他也不是一无所获。纸条的边角至少还有一个落款——唐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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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要烙烙小进,周日再重点烙烙小春。
第12章多与少-01
一个人在酒店度过无所事事的大半个月,时停春难得有点怀念唐豫进。这家伙虽然喜欢犯贱,但有他确实总不那么无聊一点。除此以外,他就不承认自己对人还有别的什么感觉。最多是想操他——想让他那张嘴再也说不出那些无耻的话语,只能可怜地被他的阴茎侵犯而已。
可惜人都没能找到,更别说睡了。既然没有对象,时停春也懒得再出去找别人解决需要,他原本就不是唐豫进那种无时无刻不靠发情来固定生存的男人,只有某些时刻才会索求快感的满足。于是这半个月他不是在酒店整理他来停尸房之后得到的线索,就是一个人在被窝里试图结束世界这个庞大的梦境。他和唐豫进不同,唐豫进是因为身体上的意外来到这里,而他纯粹是心灵无法在原来那个也许是现实的世界继续活跃下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由于他真正接触到那些关于大脑的研究,他就怀疑起了一切的存在,怀疑他所感知到的世界不过是他大脑里被灌输的一种感觉,怀疑他甚至不过是被模拟出的矩阵中的数据。而如果他正触碰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一切也就是无意义的,不只是世界,更是他自己。也许死亡都不一定具有痛苦的含义,反过来他的生也就失去边际。进一步,如果他拥有的世界只是一个谎言,那死亡据说的痛苦也许只是它自我保护的机制而已。
不过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和证据,他还是得继续苟延残喘下去。说起来,他之前参与那个偶遇唐豫进的游戏,当然不是真的想去找人还债,只是想尝试着寻找点真实的刺激而已。甚至是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通过死亡给他自己一个真理,谁知道竟然还是被唐豫进拉上贼船——而他顺水推舟的举动,其实多少说明了点他内心真实的恐惧。
无论如何,既然没有死成,那还是一件好事。
躺上半个月的时间,消耗完他在上一个游戏里赢来的奖励,他终究不可能永远把自己困在一个封闭的房间,正好碰上酒店里几位客人举办的赌局,他想他目前资产还算丰厚,便选择参与了进去。
也是等待赌局开始的时候,他才发现,某个在他大脑里开辟了个小角落的男人竟然一直就住在酒店里——只不过是他一直没有出门,才没发现唐豫进的房间甚至就在他的头顶。
但这次唐豫进不再是以玩家的身份出现,而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进入赌局。
就是这主持人实在穿得有点变态。一进门,时停春就拧起眉毛,看着唐豫进身上的小衬衫和格子裙,以及长筒袜上露出的两截白花花的大腿,很想知道剩下的玩家为什么愿意让这么个奇怪的男人来当赌局的主持——竟然还有人盯着唐豫进大腿上的绷带露出了些许下流的表情。
什么癖好,一个两个的。抱着这样的想法,时停春没理会在看到他之后,唐豫进给他抛的一个媚眼,目不斜视地坐到房间的角落。只是目光没一会又忍不住飘到唐豫进身上。不得不说,虽然心里骂着唐豫进变态,但他还是挺想知道,穿裙子的唐豫进操起来是什么感觉。
或者让他操他也行——他纯粹是好奇而已。
普通的赌局没有固定人数,参与者觉得差不多就可以开始进行。规则由主持人和玩家共同制定,或者直接从停尸房已有的规则册中抽取。由于主持人实在看着有些不太靠谱,最后他们还是选择用后一种手段将规则制定。到赌局决定开始的时候,房间内已聚集了九名玩家,包括时停春在内,六男三女,这一次时停春的号码是五号,正好居于一个中间。
确认参与人数,唐豫进也就开始干活。找到九人规则所处于的规则册区间,他让每个玩家各自在纸上写上一个位于这个区间的数字,最后取一个平均数,完成规则的选取。
普通的赌局没有大屏,好在规则册基本上是人手都有一份。虽然人看着不太靠谱,但唐豫进收集完答案,几乎没用什么时间就算出了最终的结果,第三百一十八页——
【少数派的胜利】
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游戏一共进行10轮,每轮由主持给出1个命题,玩家可根据命题内容,自由在白板上写下赞同或反对。每轮玩家均各有1分钟的思考时间,1分钟后所有玩家同时公开展示答案。主持对结果进行统计,所选答案为少数派的玩家积1分,为多数派的玩家扣1分。10轮游戏结束,主持清点积分,积分最高者赢得奖励。若有同分者,则按人数平分奖励。
提示:【多与少】
每次的提示在开始看着都莫名其妙,何况这次规则足够简单,变数也是不小。甚至会随着玩家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局势,很难说有百分百胜率的解题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提示只不过是进一步推动玩家注意力的转移,知道游戏的关键并不是他们自己对命题的判断,而是他们要如何判断他人对于命题的判断。
这样的规则和时停春第一次看唐豫进玩的那个赌局相比,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虽然唐豫进当初玩的那个还可以通过数字的计算,而如今这场,凭借的完全就是心理和运气的游戏。
“赌局在两分钟后正式开始,这两分钟我会提前写好命题,届时依次公开。”顶着一身奇装异服,唐豫进倒仍能假装正经地安排起游戏,“这两分钟内你们可以相互交流,但不要透露太多,小心被人算计哦。”
两分钟的时间不算多长,甚至还来不及时停春彻底观察完场上其余的玩家,有交谈意向的几个玩家也才刚开了个头,唐豫进就宣告了游戏的开始,让他们做好准备。等待第一个命题。但在唐豫进正要翻开第一个命题的时候,占据一号位置的男人突然开口,“接下来的命题我会全部反对。”说完,他露出一个笑容,“不介意的话,就跟着我一起投吧。”
“警告一次哦,请玩家之后不要随意干扰游戏。”不等在场其余人尽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唐豫进就先不痛不痒地敲打了一号一句。
不过,他也不觉得接下来的走势会按照一号的想法进行——既然是少数派的游戏,在反对票永远有一个固定位置的情况下人们也许会更倾向于选择赞同票——但前提是场上所有人都完全陌生,并且大多数人没有意识到他这句话背后的意图。
但他倒也不反对一号的这种做法,不过是不高兴有人打断赌局的进程。说好的两分钟变成了三分钟,这次唐豫进总算能不被人打扰,公开他写下的第一个命题,也很显然,是个对局势不算重要的命题。
【命题一:人的身体是人的灵魂的最好的图画】
——这是他上一个游戏里用来解题的一点依据,也就自然而然地在这个时候被他想起。临时寻找命题,人总是倾向于那些更与他的生活贴近,更容易被大脑第一时间提取的信息。同样,投票游戏也还是具有一定的倾向性。虽然这样的倾向性能否在游戏里完成,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命题。
不过,第一局的结果很快就先产生。六票反对,三票赞同。这个结果不出唐豫进预料,倒是时停春能选对边,是挺让他意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上一场游戏最后的计划是他们共同完成,但在他眼里时停春还是只会用暴力解决问题——也许是由于他腿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的原因。
“四号、五号、七号,各积一分。”飞快地收回神,他换了个坐姿,大腿上下交叠,一不小心露出点腿根,让眼尖的时停春一个瞬间怀疑这人裙子下面是不是什么都没有穿。
应该还没那么变态,他暗自忖度。只是目光这一次彻底粘在了唐豫进腿间,美名其曰只是想弄明白个究竟。
穿没穿内裤这点还没那么快得出结果,倒是下一个命题先一步被唐豫进翻出:
【命题二:关于科学知识,没有什么好的或值得向往的】
介于游戏开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