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了,快帮我拔一下。”
“……”
一想到面前的男人是以这样的状态主持完了一场赌局,时停春就恨不得自己没早点知道这点,直接在那个房间里就把人操了,或者让人以这个样子操自己也行。
反正挺方便的,裙子一掀就是阴茎,甚至可能都不用掀,勃起的性器就足以把裙子撩起。手里捏住唐豫进臀间的尾巴,时停春脑子里却已经勾勒出唐豫进的阴茎,于是他最终没有把那个肛塞拔出,而是转而握住了唐豫进的性器。在裙子之下,他将他的阴茎撸硬,手指圈上根部,牙齿又咬上后颈。
“怎么不拔了?”
“穿着操我吧。”时停春说完就松开了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想爽先干点活,别整天想着骗操。”
他也不给唐豫进反驳的机会,先一步将唐豫进推到床上。想故技重施坐到他的身上,不过这次倒是被腿已经好得差不多的唐豫进给轻松压倒身下。“李哥,想被操就说直接点呗,整天跟我装那么清高。”“……我叫时停春。”“噢,那行,小春。”也不知道为什么改了个姓连称呼也要一起改变,“腿张大点,屁股抬高点,以后想用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说完唐豫进想来和他接吻,被时停春扭过头躲开,他倒也不恼,转而吻上他的喉结,牙齿在突起处轻轻啮咬。并不尖锐的疼痛,甚至完全比不上身下手指的进入。即使用了润滑,被唐豫进一下子想伸进来两根手指,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下身的疼痛让时停春皱了眉头,他没阻止他的行动,只是骂唐豫进活真差劲。莫名被骂上这样一句,唐豫进也不太高兴,“还没操你呢。”
“手都这么差,你那根能好到哪去。”
“怎么,手弄疼你了?那你就说疼呗。”总算明白他的意思,唐豫进额头抵在时停春肩膀上笑了两声,“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还是你本来就想更疼啊,时哥?”
谁知道呢。时停春想。他沉默不语,也给了唐豫进更放肆一点的机会。将第三根手指插入,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粗暴地在他肠道之中出入。而他们第一次上床,唐豫进好像不是这样。没这么粗暴,甚至称得上温良。也许只是因为那夜他们谁也没打算和对方有未来的交往,还是得相互留点体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试探起彼此的底线。
在时停春的沉默中,唐豫进的动作愈发过分,快感和疼痛的比值终于让时停春无法承受,他才皱着眉,让唐豫进轻点,操坏了要他赔钱。果然,提到钱唐豫进才能稍稍收敛。“那操爽了能不还你钱么?”
“……看你表现。”
明明是模棱两可的回答,唐豫进却愿意对此相信。于是肠道里的手指没多久就换了阴茎,龟头刚拓开穴口,就被赶出去戴套。“你自觉点,多脏自己不知道吗?”
“我最近就操过你好嘛?”
“没被别的男人操?”
“……啊,好像、好像是有啦。”唐豫进的表情看着是心虚了一瞬,不知道是表演还是真实的情绪。但很快他又恢复理直气壮的模样,“谁让你不来找我,那我只能找别人了嘛。”
哪里是他不去找他,明明是唐豫进电话都不留一个,谁知道他就住他上头,还和别人在这个房间里上床。时停春一时心底有点泛酸,有几分不得劲,也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被唐豫进发现。“你不高兴吗?不高兴我就不找了。”他说得像是在哄他,其中有几分真心实意,时停春也不知道。“没有。”他下意识地否认,但否认之后又有几分懊恼,“你真能不找?”
“用点玩具也行嘛,”唐豫进对他露出个笑,“现在是和你睡,当然你最重要啦。”
也不知道这样的花言巧语唐豫进用来哄过多少男人。时停春“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事后却又对此感到懊恼,干嘛不直接在这个时候和人确认点稳固的关系,至少让这家伙发誓不去找别的男人,这样他跟他要是勉强谈个恋爱也不是不行——对此他似乎又搞错了因果关系,不过目前他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他只是在想,后入的姿势果然操得更深一点,他感觉唐豫进的整根阴茎一下就楔入他的身体,几乎要顶进他的胃里。肠道完全被性器撑开,每一寸褶皱似乎都被抚平,完全进入的时候,他在想唐豫进之前真的有这么大么。光是进入就让他有点承受不住,甚至隐隐有几分恐惧。
好在快感很快取代了异物侵入的不适,随着唐豫进开始抽送,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喘息,总算坦诚了一次,坦诚了自己的呻吟,也不再说一些难听的话语。至少不再嫌唐豫进脏的事情。
虽然唐豫进并不在意这样的评价,只是难免会将它等同于时停春对自己的态度。至少半个月前他是真的以为时停春想和他恋爱,由此被勾起了一点对时停春的心思,却在半个月后又觉得时停春对他的嫌弃就是时停春没这个想法的原因。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贱人本来也没什么恋爱的权利,更何况是在停尸房里。可被时停春那么一提他才发现,自己又确实很想找个能让他寄托情感的对象——而不是时停春想要的床上关系——即使他不了解对方,也并不多么喜欢着他。
如果时停春不愿意,那看来他还是得找别人。他想是这么想的,但又有点舍不得放开自己身下的这副躯体。不管是鸡巴还是屁眼都很不错,虽然不是他惯常喜欢的少年类型,睡起来倒是比那些年纪小的男人更有感觉一点。他还很喜欢他那种隐忍的表情。看他不愿意面对真实的内心,身体又很诚实地在干一些事情,给出赤裸的反应。
一切都很好,可惜就是看不上自己。对此唐豫进张嘴咬了两口时停春,心里骂他眼光太差,对自己这样又好看又主动,床上技术还很好的男人,竟然只想着要当个长期炮友,而不知道将他好好利用。
也可能是这家伙性格实在太不坦诚。唐豫进决定再给时停春一点时间,也许也是给自己一点时间。
至于他们当下共同拥有的时间,唐豫进决定还是让他们能达到快乐的最大化。不仅满足他的需求,更重要是满足时停春的需要。他自己没多喜欢他,但想要他更喜欢自己一点。
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对方法,但至少目前,他能从时停春的战栗感受到他的快感,即使他的心灵永远选择对他私密。身体是灵魂最好的图画,唐豫进能在时停春身上将这点把握,能把握到随着阴茎的抽送而逐渐走向高潮的情绪。他又想吻他。嘴唇烙在他的背上,也就到此为止,没有更进一步。
隔着套,唐豫进的精液在时停春体内射出,也同时握了一手时停春的白浊。五分钟的中场之后,时停春掀了唐豫进的裙子,摸进他的身后。几乎不用扩张,将肛塞拔出,后穴就已经柔软地可以被随意操入。也是拔了那团尾巴,才发现那里面连着的器物有多么夸张。叫时停春将它扔到一边之前,还黑着脸,拿它抽了唐豫进的屁股一下。
“……你打我干嘛?!”
“让你以后安分一点。”说完时停春就捂上唐豫进的嘴,阴茎往人空出来的后穴一送,呻吟也自然而然取代了唐豫进想反驳他的话语,构建出他们当下的主体间性。
等一人做完一次,他们难得谁也没走,在床上躺了一会。原先是并排躺着,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又变成了在床上相拥。谁也没有说话,语言暂时失去了效用。他们只想要一点切实的体温,告诉自己他们仍在这个世上生活,而这个世界,也还有他人正真实地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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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煮完小春啦,晚上可能再更一章
第15章因与果-01
他们终于结束这半个月来浪费钱的事情,不再一人住着一间房间,而选择在赌局结束的当晚就搬到了一起。时停春付的房费,唐豫进出的餐钱。还算和谐地相处了一段时间。大概一周左右,不至于对彼此直接腻烦,也不至于彻底损耗身体。
在房间里总归是干不了什么事情。不是做爱就是交谈,或者,一人靠着床的一边,看电视机投影的各种电影,交替着抽一根潮湿的烟。
名字也在这一周里才被真正确定。唐豫进总算知道时停春究竟是哪几个字,时停春也总算问清唐豫进当初写的落款最中间的一团是个什么玩意。
“我这里还给你画了个爱心呢。”回答的时候唐豫进手指戳上纸条的落款,“真的不考虑和我谈恋爱吗?”
“不考虑——对了,你赶紧还钱。”
“哎呀,好困啊,我先睡觉了,不要打扰我哦,小气鬼。”
“……”
钱还是没能要到,每次被时停春提起,总是能被唐豫进以各种方式糊弄过去。而他也隐约意识到自己正纵容着这种糊弄,关于这一点的二阶意欲正在逐步成型。总之钱没要到,他也有理由找人要点利息。玩一玩唐豫进的乳头,或者用一用唐豫进的舌头,还端出一副冷淡的样子,仿佛唐豫进一点也不能将他满足,也因为这样的做派,终究被唐豫进看不下去,找机会给他灌了次酒。
平日里时停春喜欢故作正经,被灌了酒反倒变得主动。才喝了几杯,他就非要给唐豫进跳脱衣舞,跳完还主动趴到床上,撅起屁股掰着臀肉让唐豫进从后面干他,没得到回应,还直接伸手开始自慰,下流到连唐豫进都看不下去——当然,所有酒后发生的事情都只不过是唐豫进一面之词,他是这么形容,真实的情况时停春在醒来后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能任由唐豫进的话语塑造出一段糟糕而又虚假的记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唐豫进确实把他操了,跟狗一样在他身上留了一连串的牙印,甚至有一个直接是咬上他的屁股,看起来还不太对称。发现这点,时停春眉毛一跳,抓回某个鬼鬼祟祟想要溜走的男人,“……嘴怎么这么贱啊,唐豫进。”
“我不就咬了几口嘛。”
“几口?”
“……那就几十口?”
一拳揍上唐豫进,时停春又觉得还是不够解气,想了想,他也掀了唐豫进的衣服,在对方骂自己流氓的同时用力咬到唐豫进的腰上。“唔,啊!你干嘛!痛死了!”等唐豫进泪眼汪汪地从他嘴里逃走,腰上也多了一圈带着血痕的牙印。时停春舔了舔自己齿尖的血,然后对人露出个笑。
“知道痛就好。”他说着给唐豫进扔过去一个医药箱,“自己处理下。”
“里面有狂犬疫苗吗?”
“没有。被咬死了算你活该。”从床上站起,时停春手指插进唐豫进的头发,掌根往他脑门一推,“处理完滚去洗个澡,臭死了,一身酒气的。”
嫌弃归嫌弃,时停春也不反抗被唐豫进一起拉进浴室清洗。反正彼此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一起洗个澡也不算什么事情。但确实又有点不一样的感觉,在水雾朦胧的淋浴间里,不带什么情色意味地打量对方的身体,反而在目光里塑造出些许的旖旎。时停春目光在唐豫进身上走了一圈,最后又还是落到他腿上的伤口。一种属于丑的美学范畴。时停春仍旧不后悔给他这刀,只是在想,也许他当初可以把伤口弄得更漂亮一点,让它真正成为他的作品,永久在唐豫进身体上烙印。
不过他也还有机会,在未来的哪一天,将唐豫进也变成他的作品。
在酒店里的这一周,时停春也尝试想问唐豫进一点关于他在现实中的事情。纯粹是想听点故事,也是他对唐豫进有那么一点好奇。好奇这人到底是不是十一号的老师,教的又是什么样的东西。但和催人还债一样,这事屡屡受挫,等他们离开酒店,也还没能问出一个究竟,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明明说要和他谈恋爱,时停春也不免这么想着,却是什么也不肯告诉他——虽然他自己也没有给出什么实在性的信息。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不想被他继续挖掘过去,一周后唐豫进从床上清醒,翻个身,搂到时停春身上,就问他要不要和他去参与这周的游戏。
“它说要两个人组队,你想去的话我们一起?”他嘴唇贴在时停春耳朵上呼吸,黏得时停春有些心痒,又有点难受,于是把人推开之后,他才给人一个回应,“我都行。”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别拖后腿就行。”
他说的其实是唐豫进的腿,但唐豫进怎么理解,也许是另一件事情。
游戏在第二天中午开始,他们提前预约了入场,由此能在酒店睡到早上九点。游戏不允许自行携带武器,于是吃完在这里的最后一顿餐点,他们就轻装上路,只带了背包和水,就由时停春开车去了集结的地点。
草原,别墅,酒店。这次的场景和先前的都不相同,而是一处平地公园——并不完全平坦,地表仍有一些不超过五十米的山包,也有断崖位于在边缘。起伏的坡度大多可以称得上平缓,但真正意义上的平地面积也不算太大。
总体来看,整个公园大概有几十万平方的占地,被天然的地形和后天的改造分割成几块界限不甚明显的区域——游乐场,古树林,野餐草地,石蛋丘陵,花园餐厅,以及坐落在最高处的一片住宅区。
他们本以为自己来得太晚,却是到了之后,才发现他们一不小心就成为了这场游戏的一号,不过这样也好,方便提前观察场地,还从公园入口处找到了一本游览手册。
由于双人组队的规则,这次每个玩家不再有单独的号码,而是按照队伍进行排序标号。到目前为止,他们还只把号码当作一种身份的区分,并不知道它在游戏中会起到怎样的作用。
也就在时停春收好游览手册的时候,新的玩家很快到来。一次来了两队,一队是一高一矮的两个青年男人,一队则是他们的老熟人——上一场游戏里遇见的八号和九号,不过这一次他们则共同成为了三号。
依旧没有相互认识的环节,他们分别将号码牌领取,随后就站定在入口的指示牌旁,等待剩余的玩家。
包括时停春他们在内,这次游戏一共来了十组玩家。剩余的五组陆陆续续地到来,四号是一对师生,都是女性,二三十岁的样子,两个人身量也是相仿。五号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六号是一对年轻情侣,七号、八号都是没什么特点的中年男人,倒是九号,是一对现实里的明星,一男一女,唐豫进曾经在过去的电影银幕上见过他们的身影。在回忆的过程里,他重现的是过去对图像的知觉,又并非让过去的图像在脑海中投现。这是一种奇妙的还原,在他思考回忆的过程里,再一次触碰到这个世界的边缘。
不过也仅有一瞬,很快影响他的就不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当下的经验。他看见了最后一对玩家,一个绿头发的少女,和一个红头发的青年——兰桀。
他就是时停春第一次见到唐豫进时,给唐豫进口交的男人。后来因为在赌局里被唐豫进摆了一道,本来就不是什么恋人关系,就此和他彻底没了联系。现在再次看到唐豫进,兰桀直接假装没有看见,搞得唐豫进还一脸失落地趴到时停春肩膀要他安慰。
可惜安慰没能要到,表情太过苦大仇深,他还被时停春踩了一脚,“想追人就滚去他那。”
“也没有,但他真的很帅嘛……”
“哦。”
“不过你也不差啦,就是老了一点。”
“这种年轻的有什么经验——你别蹭我了,滚一边去。”
在他们闲聊的间隙,所有玩家已经来齐,游戏的规则也显现在了入口的指示大屏。一边继续和时停春拉拉扯扯,唐豫进一边在屏幕亮起的同时将目光分散过去。游戏的规则总是有点过长,唐豫进想,但越长的规则,往往越容易隐藏解题的信息。
【预言花园】
虽然是在花园进行,但这是一个玩家相互狩猎性命的游戏。20个玩家,2人一组。每组将在游戏开始之前通过抽签决定一位预言者和一位狩猎者。游戏开始后,每日8:00到20:00为狩猎时间,20:00到次日8:00为休息时间。狩猎时间内,玩家必须进入花园,每2小时将会有一组玩家成为“狩猎目标”,次序由玩家编号决定,由一号开始,身份按序依次转移。若未到2小时,狩猎目标就全组出局,则该身份在十分钟后自动转移至下一组玩家。休息时间内,玩家可选择继续在花园内停留,也可选择进入山顶的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