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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用从不离身的红色披风围着下半身缠上一圈

“你真不去啊?”玉天宝问道,眼睛瞪大,语调也提高些许。

“多大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一惊一乍的。”闻人羲优雅的抬手,掩住自己的呵欠,说道,“你和西门去就行了。”

他的语气很是漫不经心,还带着淡淡的疲惫。

“哦......”玉天宝点点头,转身飞快的跑出院子。

闻人羲靠在门上无奈地摇头。

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架势,真是不能更像个孩子。

这么想着就听见轻快的脚步声靠近,只见玉天宝又跑回来,扒着院门对着他喊:“你要好好休息啊,快点回屋睡觉!”

闻人羲挥挥手,关上房门。

玉天宝有点不好意思,脸色微红,以更快的速度跑掉了。

听见院外玉天宝叽叽喳喳一阵之后,脚步声渐远,闻人羲舒了口气,倒在床上。

他的身体微微蜷起,打着哆嗦。

幸好方才室内光线昏暗,玉天宝并没有注意到他苍白的不同于往常的脸色和冷汗密布的额际。

蛊虫又发作了。

这些天来蛊虫一日胜过一日的嚣张,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往他心脉里钻。

他知道玉天宝的身上总有一种可疑的违和感,与世格格不入,可他的身体已经痛苦到无法支撑他进行哪怕最简单的卜算。

那种就像是有人把你的骨髓活生生的往外抽痛楚,那种清晰的感受着自己的内部被满满吞吃噬咬又无能为力的无助,日复一日的纠缠着他。

反正都已无药可医,又何苦再麻烦别人。

抱着这种念头,闻人羲固执的强作无事。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因为体内的蛊虫在被催熟。

胭脂烫本就不是会带来痛苦的蛊,它的可怕在于会无形之中使中蛊者失去理智,直到最后彻底沦为蛊虫的傀儡。

能催熟,说明他体内的不过是个子蛊,有子蛊则必有母蛊。

南王世子的人中一定有携带有母蛊的人,而且那个人,并不想让他活着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

可惜的是自从上一次南王世子来过之后他就再也没现过身,他又不能贸然离去以防打草惊蛇。

他的直觉向来很准,所以他能感受到围绕在自己身上愈发浓厚的死气与不详。

他已经踩进一个死局,无解的死局。

现在,只希望陆小凤能和他有点默契,早点找过来,不然自己十有八九真的要在这里葬身了。

这么想着想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对他而言,这反而是件幸福的事,因为太过痛苦,他已经有不知道多久未曾合眼休息过了。

屋内一片寂静,昏暗无光。

闻人羲再次醒来时,身上的痛苦好像少了一些,屋子里飘散着淡淡的药香。

一根蜡烛在灯罩里静静的燃烧,透出昏黄的色彩。

西门吹雪正坐在床前给他把脉。

“我见到你的时候,总是躺着的。”闻人羲笑起来。

虽然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被关心的时候,他也会觉得很温暖。

“你的蛊又加重了。”西门吹雪说道,他看向闻人羲的眼神里,写着些许恼怒。

能让西门吹雪表现出这么多的情绪来,我也是挺了不起的。

不知道是不是西门吹雪给他灌下去的药起了效果,闻人羲没那么痛了,他甚至还有了点闲心情来胡思乱想。

痛这种东西啊,痛着痛着,不就习惯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道。

他自觉应该伪装的挺好的才对。

“你若是无事,又怎会靠在门上。”西门吹雪说道。

“你又没看到,倒是笃定。”

“我没看到,但是有人看到了。”

“可是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精明。”

“就是因为看上去并不精明,你才会露出马脚。”

闻人羲无言。

玉天宝一直以来表现的都是一派孩子气,虽然有些心机,但他们相识未久,想来也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见是他来敲门,自己也就不自觉的放松了。

玉天宝从闻人羲的院子里,嘴上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因为他知道以闻人羲的功力这么点距离听得很清楚,手则是在西门吹雪的手上轻划。

闻人有恙。

哪怕是相处没多久,玉天宝也看得出闻人羲是一个几乎将优雅和礼仪刻进骨子里的男人,这种人又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在一个不是很熟的人面前做出倚在门上这种失礼的举动。

除非他不得不这么做。

比如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笔挺的站着。

还有他最后的那个呵欠,正常情况下他敢保证闻人羲就算是困死也绝不会在别人面前打呵欠的。

这更像是他在催促自己离去的暗示。

当然,不知道闻人羲真正状况的他最多脑补到偶感风寒这种级别,并且略微幸灾乐祸一下的话,知道闻人羲体内蛊毒的西门吹雪脸色微变,猜到他体内蛊毒的情况恶化。

考虑到闻人羲递过来的那一截缎带必有其用意,西门吹雪让玉天宝按原定计划去搬花晒太阳。

他自己去看顾闻人羲。

玉天宝二话没说就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玉天宝最近特别听他的话,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他不可能会猜到,玉天宝这是在提前适应未来他继承教主之位之后的生活。

毕竟他现在就连玉天宝的身份都没猜到,叫人还是“贾宝玉”“贾宝玉”这样的叫着呢。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打开闻人羲的房门,哪怕室内昏暗之极,他也一眼就看到蜷在床上昏迷不醒,冷汗浸透衣服的闻人羲。

快速的把脉抓药熬药,捏着鼻子硬给那人灌下去,西门吹雪表示这真是他学医以来最手忙脚乱的一次。

“我去干活你们还说我坏话,可真是没良心。”轻快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玉天宝走进来。

他环视一圈室内,发现室内一个花瓶都没有,只好叹了口气,摸了个茶杯把手里刚刚剪下的月季放进去。

左右他只带了一朵月季,完全放的下。

“送你朵月季,早日康复啊。”他说道。

“承你吉言。”闻人羲笑着回答道。

“呵。”玉天宝不自然的扯扯嘴角,说道,“对了,你那条缎带被鸟给抢走了,节哀啊。”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却有点期待闻人羲失望的表情。

结果闻人羲只是淡定的笑笑:“就是要让鸟抢走的。”

“抢走干嘛?”玉天宝问道。

闻人羲特别欠揍的笑笑,用神棍的经典语句回答了他:“天机不可泄露。”

玉天宝顿时失望的鼓起包子脸。

西门吹雪眼里多出三分笑意。

至于陆小凤,一时半刻以前他还醉死在温柔乡里。

京城最好的青楼,最好的房间里,头牌的清倌人扭着不盈一握的细瘦腰肢翩然起舞,眉梢眼角尽是情意。

配乐的琵琶女也是妩媚风流,和着曲调浅吟低唱,别添几分暧昧。

陆小凤躺在躺椅上。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着节奏。身边还有貌美的侍女侍候。

陆小凤昨天才到京城,自然是不会这么快的就来寻花问柳。

这都是陆小凤的好友李燕北准备好给他的好兄弟接风洗尘的。

然后一只凶悍的鹰直接撞破窗户冲了进来,咬着陆小凤的裤子就往外拽,完全无视旁边的姑娘们惊恐的尖叫。

“唉!等等!”陆小凤叫着,用力拉住自己的裤子。

往日很通人性的鹰这次却完全不听,一味的用力向外狠拉。

妈叽十万火急的情况就别瞎比比了啊小胡子。

陆小凤扯着自己的裤子,想安抚下明显狂躁过度的鹰。

最起码先停下来,让他搞清楚发生什么再说别的吧。

“嘶啦”一声之后,陆小凤身体僵硬。

他新买的裤子就这么被扯烂了。

感受到另一边骤然松下来的力道,鹰大受鼓舞,硬是将陆小凤从窗户里往外一丢,整只鸟扑腾出去,有力的脚爪抓住陆小凤的领子,双翼拍打,振翅高飞。

不过微愣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看着身下越来越下的景物,陆小凤思考了一下,默默的伸手捂住裆。

裤子裂了下面好冷。

我是该捂脸还是捂裆呢?

还是祈祷此时没有人仰望天空吧。

☆、第二十六章

鹰飞了很久,甚至陆小凤都实在扛不住睡了一觉,醒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天上。

一直这么被吊着的,都快习惯了,有风吹着,有人带着,低头就是美景,想想也挺舒服的。

反正也没事干,就再睡一觉吧。

陆小凤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意识逐渐远去......

远去.......

之后就被简单粗暴的高空投递到地上。

陆小凤龇牙咧嘴的揉揉重灾区的屁股,别忘了,他的裤子已经坏了,有小半个屁股正在迎风招展。

用从不离身的红色披风围着下半身缠上一圈,陆小凤松了口气。

风吹蛋蛋好凉爽比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还要没有安全感。

红披风的重要性就在于此啊。

鹰极其不耐烦的站在一边看着他,小黑豆眼努力表现出严肃这一高难度情绪。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个小胡子总是这么磨蹭?

简直神烦。

见陆小凤理好披风,让其牢牢的遮住他的下半身,又开始理领子,鹰啾啾两声。

还有完没完啊,再折腾连披风也给你撕了真让你裸奔信不信。

陆小凤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笑道:“你有什么事?这么急的找我。”

他的眼睛看向道路的一边。

刚刚趁着理衣服的空隙里他已经观察完了四周的情况。

他现在身在一条官道上,根据一路的方位考虑应该是在从苏杭通往金陵的官道上。

正是傍晚时分,官道上的人不是很多,三三两两的走过。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那一大群的麻雀,围着官道的一处建了一整圈的巢。

唯有中间留出了一块空地。

鹰扑腾着翅膀,昂首挺胸的走进麻雀的巢穴圈里。

那群麻雀就像是平民见到君王一样,纷纷快速的让出一条道,叽叽喳喳,诚惶诚恐。

然后转头再次围拢在一起,对着陆小凤一脸凶狠,一副敢靠近就啄死你的架势。

陆小凤一时愣住。

看上去有点吓人啊这个。

鹰走了两步,回头看看,见没人跟上来,陆小凤一脸呆滞的站在那里,禁不住的怒从心起。

于是它拍打着翅膀扑上去兜头就扇。

能不能走点心!

能不能给力一点!

知不知道我家主人走丢了我有多担心!

一个两个的都不靠谱!

能不能让鹰少操点心!

我不是干保姆的!

鹰拍击的力道并不大,陆小凤装模作样的抱着脑袋哀哀叫了几声。

鹰打得爽了,才慢吞吞的落在地上,抬着小脑袋骄矜的对着麻雀群叫了一声。

这是本大王找来干事的,都好好招待着。

麻雀群里啾啾的闹腾一会,才给陆小凤让开一条足够宽的路。

陆小凤走的有点心惊胆战。

一群,注意,是一大群麻雀密密麻麻的挤在你身边,几十双小眼睛盯着你,换你你不打怵?

中间的空地什么都没有,鹰在空地边缘刨了刨,挖出一个小土坑,对陆小凤叫了两声。

陆小凤走上去一看,小土坑里放着三枚铜钱。

拿起一枚铜钱仔细端详,他的脸色变了。

铜钱之上,刻的并非常见的大庆通宝四个字,而是四个形如图画的文字。

这是闻人羲随身携带的铜钱。

他曾听闻人羲提到过,昆仑子弟的铜钱都是特制的,上面刻的是古文字的本人名字,铸造的时候也混进了本人的血。

这种铜钱,昆仑子弟是绝不会随意丢失遗落的。

哪怕是坏了烂了,也有特定的方法处理。

现在这三枚却被随意的埋在土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闻人羲出事了。

鹰叼着一枚铜钱,蹦跳到空地中央,仔细校对一下之后,把铜钱插在地上。

陆小凤看到它的动作,试探着问道:“这个铜钱,本来是插在这里的?”

鹰点了点小脑袋。

闻人羲在倒下之前将袖口之中的三枚铜钱打入地上,做以提示。

陆小凤的表情一整,说道:“那这枚铜钱呢?”

鹰叼过他手里的铜钱,插在前一枚铜钱的前方。

陆小凤赶忙取出第三枚铜钱,鹰接过插好,又在土坑里刨了半天,翻翻捡捡叼出一根细细的丝线,小爪子踩啊踩踩了半天把线踩直。

鹰咬着线,艰难的串进铜钱里,满怀期待的看着陆小凤。

给力一点,快点猜出来主人要表达啥啊小胡子。

陆小凤看着地上的奇怪标记,有些摸不着头脑。

三枚铜钱嵌在地上,一根白线穿过钱眼。

铜钱是闻人曦随身携带的,而丝线则应该是他从衣服上抽出来的。

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

似乎是看出他没什么线索,鹰显得颇为失望。

叹了口气,陆小凤抬手揉揉鹰的小脑袋,说道:“别急,闻人那么有本事,不会出事的。”

鹰不安的拍拍翅膀。

“好了,让它们散了吧。”陆小凤说道,“我们去找七童。”

鹰抬起脑袋无精打采的啾啾叫了两声。

都散了散了,烦得很。

满地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转眼就飞的一只不剩,只留下满地的鸟巢。

陆小凤蹲下,把地上的铜钱和丝线收进怀里。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卷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麻烦里。

即便是他知道,只怕也是明知山有虎,却又要偏向虎山行。

不过在行动之前,他要先去找他的场外援助小天使花家七童。

但愿此时花家的几位哥哥不在百花楼里做客。

要是她们知道他又有麻烦牵扯到七童的话......

妥妥的会被打死的节奏啊!

另一边,闻人羲迎来一位客人。

他很欣赏那个人,甚至亲手为他泡了壶茶。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闻人羲轻轻的敲着桌面哼唱了两句。

“谬赞了。”客人,也就是叶孤城冷淡的说道。

他可着实是个美男子,蓄了短须,看上去比西门吹雪要成熟一些。

但闻人羲更欣赏的是叶孤城的剑,是他身上澄澈的剑势。

叶孤城并不是来找他的,他是来拜访西门吹雪的。

闻人羲听到隔壁西门吹雪的宅院那边,敲门的声音响了好久,一开始并不打算管,但是响得太久很打扰他休息的。

知不知道病人要多休息啊。

推开门一看,就看到叶孤城站在西门吹雪的门口。

“别敲了。”他倚在门上说道,“西门不在。”

西门吹雪被玉天宝硬拉去地下湖那里钓鱼去了,还美其名曰勘探地形。

叶孤城沉默片刻,作为把西门吹雪绑来的罪魁祸首之一,他当然知道西门吹雪赶走了宅院里所有的下人。

所以他敲了那么久没人回是正常的。

他向闻人羲点点头,说道:“多谢。”

之后转身就走。

闻人羲也不拦他,只是在他身后淡淡的说道:“从一开始,你就不该搀和进来。”

叶孤城的脚步顿住,回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了?”

闻人羲说道:“你觉得我知道什么?”

“我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说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么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你用剑。”叶孤城说道。

“既然你说我用剑,那我便用剑。”

叶孤城不再言语,抽剑出鞘。

他的剑很快,快的只看的到一道极耀眼的银光闪烁而过。

剑交杂剑势,形成一种你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壮阔之美。

除了天外飞仙,再难有剑招能达到这种境界。

他一出手,便是杀招。

闻人羲侧侧身,将靠在门上的身体换了个重心。那致命的一剑就从他的脖颈划过,却没留下半点痕迹。

“只此一剑,我已败。”叶孤城收剑。

“不过胜败而已。”闻人羲勾起一个微笑,“若是不嫌弃,进来喝杯茶罢。”

他的肤色本就白,这些天来的痛苦折磨更是显得他白的几乎透明。

此时笑起来,散着些许倦倦的味道,灯火昏沉之下竟似不然染半分凡尘。

就连叶孤城,也呆楞了一瞬,才说道:“那便厚颜叨扰了。”

房间里点着昏黄的烛火,滚水沏进茶里,袅袅升腾而起的雾气带出让人沉醉的茶香。

叶孤城赞道:“好茶。”

“本就是好茶。”闻人